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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82章 西夏臣子:“你不要过来啊!!”

寒风卷起皇城上的血腥气,扑打在徐澜的白袍上,猎猎作响。

杀了李乾顺后,他没有多做停留,身影如同鬼魅,在已然空旷的皇宫中无声穿梭。

接下来,徐澜的目标很明确,那便是将西夏朝臣也清洗一遍。

随着他进入内廷,忽然听到阵阵轻微的响动。

咔一徐澜推开门,进入一间屋子。

里面,一个年老的宦官正蜷缩在角落,瑟瑟发抖,面无人色。

显然,方才外边的巨响和杀戮,已将他彻底吓破了胆。

咔一见有人进来,老宦官如同受惊的兔子般猛地一颤。

他抬起头,浑浊的老眼对上徐澜那双深不见底的眸子,瞬间布满恐惧。

“您、您—”他下意识地开口,可却声音却夏然而止,只剩下牙齿咯咯打颤的声响,

徐澜没有废话,声音平静无波:

“告诉我,西夏朝中,力主出兵金国,凯会宁府疆土的臣子,都有谁?”

“他们的府邸,在何处?”

老宦官浑身一哆。

他嘴唇翁动,哭也似的答道:“我、我不知道啊!”

“那主战派的臣子,你总该知道了吧?”

闻言,老宦官支支吾吾了起来,眼前少年来者不善,刚刚还在宫中掀起杀戮。

如今找上自己询问主战朝臣的信息,不用想也知道定然是要杀死他们。

对此,他下意识就想拒绝回答。

然而,徐澜却静静地看着他。

无形的压力如同山岳般压下。

老宦官只觉得呼吸都变得无比艰难。

终于,他颤斗着抬起枯瘦的手指,指向皇城之外,某个方向。

“丞丞相—鬼名鬼名仁忠—”

“秘书监—季—李仁礼———”

“还有—

他断断续续,报出数个名字和大致方位。

每说出一个名字,其身体便抖得更加厉害。

毕竟,他现在所做之事,可是为了自己活命而出卖同伴性命。

徐澜默默记下。

随即,他转身离去,没有再看那老宦官一眼。

夜色如同浓稠的墨汁,彻底吞没了兴庆府。

寒风鸣咽,卷起街巷间的尘土,

白日皇宫中惊天动地的变故,让整座都城陷入死一般的寂静。

家家户户门窗紧闭,连灯火都极少亮起,唯恐引来那尊降临皇宫的杀神。

丞相府。

高门大户,朱漆大门紧闭。

门廊下悬挂的气死风灯在寒风中摇曳,投下昏黄而晃动的光影。

书房内。

烛火通明。

西夏丞相鬼名仁忠,这位平日里位极人臣、气度雍容的老者。

此刻却如同热锅上的蚂蚁,在铺着名贵地毯的地上来回步。

他脸色灰白,额头布满细密的冷汗,华丽的锦袍后背已被汗水浸湿。

“完了全完了—”

他口中不住地喃喃自语,声音带着哭腔“陛下·陛下他”

皇宫方向传来的那几声惊天巨响,以及随后死一般的沉寂,便如恶鬼低声呢喃,萦绕在他心头他派去皇宫附近打探消息的心腹,也泥牛入海一去不返。

这更让他确信,皇宫已经彻底沦陷!

陛下怕是也已经没了性命。

只是,那位复灭金国大军的恶神,如今他连名字都不敢提及的存在,此时不应该在宋国吗?

为何会出现在西夏??

他莫非真的跨越了千山万水,降临于此?!

“喉!!”

鬼名仁忠不禁哀叹一声,神情忧虑,眼神满是后悔的。

为了那金国,为了那会宁府———

竟惹来了如此滔天大祸?!

鬼名仁忠越想越怕,身体抖如筛糠,来回步。

忽的,他猛地停下脚步,眼中闪过一丝决意。

“走!必须走!立刻离开兴庆府!”

他嘶声低语,旋即冲向书案,手忙脚乱地想要收拢收藏的名贵字画。

然而。

就在他手指触碰到第一个匣子时。

赋—

一道极其轻微却又清淅无比的破空声,猛然在窗外响起!

仿佛有什么东西,撕裂了凝固的夜色!

鬼名仁忠的动作顿时僵住,他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尽!

“来了??”

刹那间,一股冰冷到令人室息的杀意,如同无形的潮水,瞬间淹没了整个书房!

哗啦一一!

紧闭的雕花木窗,如同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猛地推开!

漂冽的寒风裹挟着刺骨的杀意,狂灌而入!

烛火疯狂摇曳,明灭不定!

一道身影,如同鬼魅般悄无声息地出现在窗外的夜色中。

白袍银甲,纤尘不染,正是徐澜!

他平静地站在窗外,目光扫过书房内僵立如木偶的鬼名仁忠。

眼神如同在看一个死人。

“你——”

他瞳孔放大,布满血丝,充满了难以置信之色!

名仁忠喉咙里发出短促的声音。

他想喊。

想叫侍卫。

更想质问他们,为何自己的屋子突然出现了外人。

可所有的声音,都被来人冰冷的杀意死死扼在了喉咙深处!

莫大的恐惧将他笼罩,令他无法动弹分毫!

只能眼睁睁看着窗外那道身影缓步进入屋内,极其随意地抬起右手。

食指微屈。

对着他的脑袋轻轻一弹。

砰!!

一道令人牙酸的闷响声,骤然出现。

下一瞬,便见鬼名仁忠的脑门崩出了一个血洞!

鲜血混合着白色的液体,缓缓渗出。

他脸上的表情彻底凝固,眼中的恐惧与绝望顿时化为一片死寂的茫然。

砰!

鬼名仁忠的身躯晃了晃,随即如同被抽掉脊梁,重重砸倒在地!

至死,他都未能发出一声完整的呼喊。

徐澜冷眼敲了下他的尸体,接着身影一晃,融入夜色般消失在窗外。

只留下书房内疯狂摇曳的烛火,以及那具脑袋洞开,死不目的户体,

李仁礼的府邸。

戒备森严。

经历了皇宫的剧变,这位掌管西夏机要的重臣,此刻如同惊弓之鸟。

府邸内外,明哨暗哨遍布,甲士林立,刀枪出鞘,气氛紧张到了极点。

李仁礼本人更是披挂整齐,手持佩剑,坐镇中堂。

他脸色铁青,眼神锐利如鹰,扫视着四周。

然而再严密的防卫,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也形同虚设。

只见一道白影,忽的出现在中堂门口!

快!

快到超越了所有人反应的极限!

门口的护卫只觉得眼前一花,那道身影便已穿过他们,踏入了厅堂!

“什么人?!”

“保护大人!!”

当徐澜进来后,护卫们这才反应过来,他们发出惊怒的嘶吼,拔刀扑上!

徐澜甚至没有回头,只是随意地反手一挥!

一股沛然莫御的巨力轰然爆发,便仿若无形的巨浪拍击而去!

砰!砰!砰!

冲在最前的数名护卫,如同被狂奔的烈马撞中,身体瞬间扭曲变形,口中鲜血狂喷,倒飞而出他们狼狼砸在墙壁和柱子上,发出骨骼碎裂的闷响,当场毙命!

李仁礼瞳孔骤缩!

他猛地从椅子上弹起,手中佩剑直指徐澜,厉声喝道:

“恶贼!安敢——”

话音未落!

徐澜的身影已如同瞬移般,出现在他面前!

两人相距,不过尺!

李仁礼甚至能清淅地看到对方眼中那深不见底的漠然!

他心头骇然欲绝,下意识地想要挥剑刺出!

然而。

徐澜的动作更快!

只见他右手闪电般探出!

五指如钩!

一把扣住了李仁礼那柄精钢打造的佩剑剑身!

咔—一!!!

一声令人牙酸的金属扭曲断裂声响起!

那柄百炼精钢的长剑,此刻竟如同脆弱的枯枝,被徐澜五指生生捏断!

断裂的剑尖“当唧”一声掉落在地!

李仁礼握着半截断剑,整个人都懵了!

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!

这—这还是人吗?!

徒手捏断精钢长剑?!

就在他心神失守的刹那,徐澜捏着半截断剑的右手,随意地向前一送!

噗!

断剑锋利的刃口,轻而易举地刺穿了李仁礼身上坚固的胸甲!

贯入心脏!

李仁礼身体猛地一僵!

他难以置信地低头,看着没入胸口的半截断剑。

又抬头,看向徐澜那张近在哭尺、却平静得可怕的脸。

喉咙里发出“”的漏气声,鲜血,如同泉涌般从嘴角溢出。

他眼中的神采迅速黯淡下去。

砰!

徐澜松开手。

李仁礼的尸体如同破麻袋般,软软瘫倒在地,鲜血迅速在地毯上蔓延开来。

徐澜没有停留,转身踏步。

身影再次融入门外的黑暗。

只留下满堂死寂,以及一地狼借的尸体。

夜色深沉,寒风鸣咽。

兴庆府这座西夏都城,彻底陷入了一片死寂。

浓郁的血腥味,令所有人都心寒不已,

一夜不到的时间,徐澜便将西夏朝廷涉及派军会宁府的朝臣,尽数清洗。

“那么接下来,便回汴梁吧。”

西夏精锐大军被灭掉,而李乾顺和众多臣子也已被诛杀,此时的西夏便如彼时的金国。

只需要派人前来,就能将此地接手。

星夜疾驰。

微寒的晨风掠过汴梁新修的城墙。

徐澜的身影,悄无声息地出现在皇宫当中。

银甲白袍依旧纤尘不染,仿佛数千里奔袭、踏破西夏皇都的杀戮,未曾在他身上留下丝毫痕迹。

他刚端起案上一杯尚有馀温的茶,便听到有宫人在低声交谈着什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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